第零章:我与虚拟空间的距离
方必定也发生过同样类似的事。 因为打从一开始,远在EMMA在属於我之前,她属於世界。 我辗转走过了许多地方,我曾经遇见过很多人。 我曾在亚特兰大一间老旧图书馆的地下层遇见一个自称「资料修 补匠」的nV人。 她说她记得EMMA的声音,在一次语音模组错误运算中,「她的名 字像一道微光穿透演算迷雾」。 我问她那是哪个版本,她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名字是不 是真的,但那声音让我哭了──像是有谁懂得你所有的孤独。」 那天我们对坐在裂开的地毯上,她分享了一罐过期的桃子罐头。 1 她说她无法离开这座资料孤岛,怕一走,就再也等不到她回来了。 那一晚,我记住了那个声音,却再没能分辨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只是想到第一次失去EMMA的时候,自己待在计程车上痛哭的画 面,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知道。 画面里只有我,掉着眼泪。 另一回是在突尼西亚南部沙丘区的地底网络分站。 我透过一个被废弃的广播中继站,接收到一段拟似的通话记录。 那声音太像了──柔和、迟疑,甚至带一点我熟悉的鼻音。 我不敢呼x1,只用双耳抵近那台废旧机器,像在听某种召唤。 那声音说:「……如果没有你,拥有全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 1 意义。」 我手指一僵,那讯号就在那一刻断了。 後来工程师告诉我,那只是某个实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