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条白色浴巾几乎坠地,两只小手提拉着浴巾上方掖进去的边角,顶着一头湿漉漉的自来卷眼巴巴地望着南旗。 旧时的许多记忆结伴来袭,彼时南旗心中早已经乱成一团麻,脑海当中一会儿蹦出粗壮肥硕的许伯汉,一会儿蹦出浓妆艳抹的陈白羽,一会儿蹦出人美心善的列车长韦思嘉,一会儿蹦出该挨千刀的小混子四一。 “早一点休息。”南旗回想起幼时遭遇便不大忍心看许思怡的眼睛。 “嗯。”许思怡接过简医生递来的换洗衣物点点头领方幼退回房间。 开灯,关灯,喝水,盯着天花板数绵羊,无果。 盖上被子,掀开被子,枕上枕头,抽掉枕头,沉思,叹气,翻来覆去。 脑子似按下开关一般反复梳理许思怡与方幼的遭遇,夜长似岁。 …… 社会学与物理学都讲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南旗偏偏与之相反,尚且年幼时便对同性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亲切之感,女性生来柔情似水,同男性相比少了许多攻击性与侵略感,因此南旗惟有在同性陪伴之下才能感受到安全。 旁人对完美家庭生活的向往往都是夫妻恩爱绕膝承欢,南旗对完美家庭生活的向往却是一众女子互敬互爱,两两为伴,那是南旗悄悄藏在心底许久的一副古老斑驳油画,它最为温情平凡却又最是妙至毫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