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一阶段的谈话内容下意识地将陈白羽的手掌牵过来握在膝头,两人凝神听远亲夫妇讲述这些年间因养育这样一个特别孩童所经历的种种苦痛波折。 女人无助地缩在沙发角落一边听钟叔叔劝慰一边不停抹泪,男人每讲上一段话便会低垂着头发出一声来自胸腔深处的沉重叹息。 后来南旗听母亲讲原来是远亲家的孩子精神方面出现了某种异常,而简致远恰是在这方面全国最权威的医师之一,只可惜简致远固然医术精湛,可那病症偏偏顽固得很,可干预可矫正,然却永远不可能被彻底医好,但凡不幸患上一跟便是一辈子,每每念及此事南旗一家不免唏嘘不已。 那么郁树自小在简致远的科室里长期就医又意味着什么呢?难不成郁树平日里的种种怪异举止并不是因为性情古怪,而是源自于类似于当年那位男孩的某种精神疾病。 南旗怀着满心疑惑从旧时回忆当中挣脱出来,神情复杂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一直仰头盯着输液瓶数气泡的怪人。 “简医生,我们又见面了。”两个人正打算从医院离开时在停车场再次遇见简含。 “小书,南旗?”简医生见两人出现在停车场打招呼时不自觉尾音上扬,颇为愉悦的语调以及含笑的嘴角于无形间拉近了三个人的距离。 “还是很不舒服吗?”简医生关切地问不作声杵在一旁的旧相识。 “无碍,现在体温已经有所下降,目前尚在可控范围。”郁树听到简医生的问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一本正经地答道,语调平直得好似态度端正的下属在向不苟言笑的上司作汇报。 南旗被那人文绉绉的措辞逗得掩口直笑。 “你们等下有什么安排吗?”简医生似乎并未察觉到郁树的言行有多好笑。